a卵b怀三代试管_t卵p怀怎样上t的户口_(十五)一笔挺难算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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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卵b怀三代试管_t卵p怀怎样上t的户口_(十五)一笔挺难算的账

类别:试管t卵p生 日期:2022-10-16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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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大老鼠回到洞里,围着小布头,坐成一圈儿。

小布头仰面朝天躺在中间。他身上脸上的米汤都干了,倒真的像一块点心啦!

“喳——喳喳喳喳!”鼠老大大笑起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第一,咱们弄到了一块喷香喷香的点心;第二,喳喳,这个第二么,老五一出洞就不见回来。他干活儿不多,吃饭不少,咱们从此少了一张嘴。所以咱们应该庆贺庆贺,每人作一首诗,喳喳,说说自己的本事。谁的本事大,诗又作得快,喳喳,到分点心的时候,就可以……就可以……”

鼠老二恭恭敬敬地说:“吱吱,就可以多给他。”

“对,喳喳,就可以都给他。大家都同意吧?喳喳!那好,现在就开始。我先作!”

于是鼠老大念道:

鼠老大,顶呱呱,

人人见我都害怕!

洞里大权都归我,

世界之上我称霸!

鼠老二马上说:

“真是杰作!太感动人了,把我感动得都要流下眼泪来啦!”

鼠老大说:“喳喳,现在轮到你了!”

鼠老二假装想了好半天,这才开始念:

鼠老二,本事大,

嘴儿尖尖会说话。

别看今天当军师,

吱呀吱呀吱呀呀。

鼠老大不放心地问:“这个‘吱呀吱呀’是什么意思?”

鼠老二笑着说:“什么意思也没有。这第四句,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就‘吱呀吱呀’地,随便凑上了几个字。要是我有你老大这样的天才,可就好啦!”

其实这首诗,鼠老二早就编好了,末了儿一句本来是“老大一死我当家”。鼠老二又不是傻瓜,他当然不肯当着鼠老大的面照实念,所以临时改成“吱呀吱呀吱呀呀”了。

鼠老大说:

“不过,‘吱呀吱呀’也太不像话。喳喳,该老三的了!”

鼠老三憋得脑袋都疼啦。他翻着眼睛,“呲呲”地说:

“鼠老三,不简单……呲呲,不简单……”

鼠老大发脾气说:“喳喳,你有什么‘不简单’的?就凭你这个磨蹭劲儿,你就不配吃点心!”

鼠老三急了,赶紧念:

鼠老三,不简单,

又用牙来又用拳。

只要老大说声“咬”,

让他脖子稀巴烂!

鼠老大一怔,问他:“让谁的脖子稀巴烂?”

鼠老三说:“谁说咬,就让谁的脖子……不不!呲呲,说咬谁,就让谁的脖子稀巴烂!”

鼠老大不满意:“哼,诗里根本就没讲清楚!喳喳,这诗太差!——老四念!”

鼠老四就念:

鼠老四,真能干,

能吃饺子能吃面,

香油能喝一大碗,

点心能吃二斤半!

鼠老四念完,看看地上的小布头,咽了一口唾沫。

鼠老大说:“你就知道吃!好了,现在大伙儿说一说,点心该怎么分?”

“吱吱,”鼠老二赔着笑脸说:“照我看,老大的诗作得最好,应该让老大吃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吱吱,咱们三个再……”

鼠老大没等他说完,就嚷:“这就对啦!喳喳,既然你们乐意全让给我,我也就用不着再客气啦!”

鼠老三连忙说:“不是全让给你,喳喳,老二是说,让你吃……吃二分之一!”

鼠老大说:“反正都一样。”

鼠老四说:“才不一样哪,唧唧!把一个东西分成两份儿,其中的一份儿,就叫‘二分之一’。二分之一,唧唧,就是一半儿!”

鼠老大说:“胡说!‘二分’,就是把一个东西分成两份儿……”

老二、老三、老四一齐说:“对呀!”

鼠老大接着说:“这个‘之一’嘛,喳喳,就是都给一个人,也就是都给我!”

小布头躺在地上,听了这一笔糊涂账,再也憋不住笑了。他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点心自己还会笑!四只老鼠吃了一惊,都呆住了。他们睁着贼溜溜的小眼珠子,盯住小布头。


目录

一 新年的礼物

二 小布头的心事

三 苹苹得到了小布头

四 当上了火车司机

五 漂亮的新外套

六 小布头生气了

七 离开了苹苹

八 到什么地方去呀?

九 坐上了真正的火车

十 变成大白薯

十一 小芦花

十二 小布头哭了

十三 多嘴多舌的大铁勺

十四 小布头遇险

十五 一笔挺难算的账

新年快要到了,幼儿园里好热闹呀!

小朋友忙着练唱歌,练跳舞;老师也在忙:她们要教小朋友唱歌跳舞,还要给小朋友准备新年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礼物呢?没错儿,是玩具!是老师们亲手做出来的玩具!

今天是除夕,第二天就是新年,这些玩具就要送到小朋友手里啦!

“好像还差一件玩具呀!”一位老师自言自语,“加上那只小哈巴狗,倒是够了,可小哈巴狗是件旧玩具,哪一个小朋友分到了他,都不会欢喜……”

这位老师就是小老师。她干吗叫“小老师”呀?这是因为:第一,她姓萧,“萧”和“小”,声音差不多;第二,她是幼儿园里最小的老师。她的年纪,比三个六岁的小朋友加在一起多一岁。你们说,她多大?对啦,她19岁。

老师都回家了,可是小老师没走。小老师心里想:

“干脆,我再做一个新玩具吧!”

她开始到处找做玩具的材料。窗子外面飘着鹅毛似的大雪,天气很冷,可小老师却忙得满头大汗。

找来找去,小老师才找出了一丁点儿东西:一片很小的葱绿色的布头,还有一片也是很小的桃红色的布头。

小老师笑眯眯地说:

“对啦!我就做一个小不点儿的布娃娃吧!”

她盘算起来:“桃红色的布头,做小布娃娃的脑袋和身子;葱绿色的布头,给小布娃娃做件小上衣;小布娃娃的裤子……唉!小布娃娃的裤子用什么做呢?总不能让他光着屁股啊!”

“哎,有啦!”小老师忽然高兴了,她想起自己辫子上扎着的两条白色的缎带。

“用它做一条小裤子,该多美呀!”

小老师先缝了一个桃红色的小口袋。别看这是一个小口袋,只要塞进棉絮,它就变成一个真正的小布娃娃啦!可是……棉絮在哪儿呢?小老师刚皱起眉毛,一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棉背心,就又笑眯眯的了。她拿起针来,挑开棉背心的一个角,从里边揪出一小团儿雪白的棉絮来。她把棉絮一点儿一点儿地塞进小口袋里,桃红色的小口袋就渐渐鼓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布娃娃。只是这个小布娃娃还没穿衣服,也没有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巴。

小老师开始给小布娃娃缝衣服。不一会儿,小布娃娃就穿上了一件美丽的葱绿色的小上衣和一条漂亮的雪白的裤子。接下来,小老师用黑色的毛绒线把小布娃娃脑袋瓜儿上的一撮歪毛也做好了。

现在就剩下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巴了。小老师拿起画笔,特别细心地画。不一会儿,黑黑的、水灵灵的眼睛画好了。那双眼睛在望着她笑,好像对她说:

“谢谢你,阿姨!你的手多巧啊!”

小老师接着画:两道短短的有趣的小眉毛,一个小小的好看的鼻子,还有两片红红的小嘴唇。

都画好了,小老师舒了一口气。她捧起小布娃娃,笑眯眯地望着他。小布娃娃也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望着小老师。

小老师想了一下,对小布娃娃说:

“对啦,我再给你做一顶小帽子。有了帽子,你就不会感冒了……”

小老师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块鹅黄色的手帕来。才一会儿,一顶尖尖的小圆帽子就做好了。小老师把尖帽子给小布娃娃戴好。那一撮歪毛儿,现在只露出一丁点尖尖儿了。

小老师拿起小布娃娃,亲亲他的小脸蛋儿,对他说:

“好啦!这回你就更俏皮、更可爱啦!明天,你就要跟一个小朋友到新的家里去了,要好好听话,做一个好孩子。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对啦,你是用最小最小的布头做成的,你的名字就叫‘小布头’吧!记住啦,你叫‘小布头’!”

从幼儿园回来,小布头很高兴,苹苹也很高兴。妈妈见他们高兴,当然也很高兴。

可是晚上,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

吃晚饭的时候,苹苹替小布头脱去新外套,把他放在桌子中央的酱油瓶子盖儿上,对他说:

“小布头,你反正连饺子都不吃,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看我们吃吧!”

酱油瓶子又细又高,小布头心里很害怕。他想坐得稳当一点儿,可刚动一动身子,就一头栽了下去!

小布头正好落在苹苹的饭碗里,好多饭粒儿洒在桌子上,还把苹苹吓了一大跳。

苹苹拿起小布头,对他说:

“这多不好呀,小布头!你看,你把粮食浪费啦!”

苹苹把饭粒儿捡回碗里,又把小布头重新放在酱油瓶子的盖儿上,对他说:

“这回,你乖乖地坐着吧,可别再往下跳了。要不,我就不跟你玩儿啦!”

小布头又高高地坐在酱油瓶子顶上了。他心里想:“哈哈,我原先胆子真是太小。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过忽悠一下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倒挺好玩呢!我再来试一试,这一回要勇敢地往下跳,像布猴子那样,什么都不怕:不怕高,不怕摔,也不怕苹苹说!”

小布头把身子往前一扑,使劲跳下去。

这下子可糟了,他用力太猛,把酱油瓶子都踢倒啦!就听得“哗啦”一声,哎哟,小布头和酱油瓶子一齐撞在苹苹的饭碗上。饭碗一下子滚到了地板上,撒得满地都是米饭粒儿。

苹苹这回可真生气了,圆脸蛋儿气得通红。她从地上抓起小布头,扔在爸爸的写字台上,严厉地对他说:

“你一点儿都不听话,真是个坏孩子,顶坏顶坏的孩子!”

苹苹生气,小布头比苹苹还要生气。他没想到苹苹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儿,会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撒了一点儿破饭粒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直到睡觉的时候,苹苹才把小布头放在小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温和地对他说:

“小布头,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记住,要做个乖孩子。”

小布头根本不要听,他已经下了决心:“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女孩子。我要去找豆豆。豆豆虽然不太喜欢我,可是他总是个男孩子呀!

第二天,小布头离开家,跟苹苹上幼儿园,可是没找到逃走的机会。

晚上,小朋友坐上接送车回家,小布头从苹苹的衣袋里探出脑袋瓜儿来。他看见车上除了苹苹,还有两个小朋友,他们住在同一幢大楼里。

不一会儿,接送车停住了。车门打开,只听得“哎呀”一声喊,先下去的那个小朋友滑了个大跟头,趴在雪地里哭起来。

苹苹看见小朋友摔倒了,就要跳下车去扶他起来。

趁着苹苹弯着腰往下跳的机会,小布头从她的衣袋里溜了出来,留在了接送车里。

这一切苹苹也一点儿不知道,她替小朋友拍掉了身上的雪,还哄他说:

“小亚乖,快别哭,咱们到家啦!”

小布头就这样逃走了,就这样离开了苹苹。

接送车跑得很快。小布头心里非常得意。

“这回,我可以去找豆豆啦!”

车子又跑了一会儿,停住了。小布头听到了李伯伯下了车。

小布头不那么高兴了,他觉得有点儿害怕。虽然穿着新外套,他还是有点儿冷。“没关系!”小布头想,“我就在这里睡一夜吧!明天早晨,李伯伯就会拉我去接豆豆的,那不就找到豆豆了嘛!”

他迷迷糊糊,有点儿想睡觉,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身子震动了一下。小布头睁开眼睛一看:咦!车子又动了,怪呀!这是到什么地方去呢?

小布头听得外边人声嘈杂,还有“轰轰轰”汽车发动的声音,“叮叮当当”铁东西互相碰撞的声音。

“嘿,老李,您怎么也来啦?”有一个挺大的嗓门儿喊了一声。

“你们这儿这么热闹,我能不来吗!”小布头听出这是李伯伯的声音,“听说机器挺多的,汽车不够用。”李伯伯说。

小布头听不懂他们讲些什么。不一会儿,车门忽然打开了,李伯伯搬进来一个四条短腿的黑黑的铁家伙。小布头赶紧打了个滚儿,才算没叫那个铁家伙给压在底下。可是这么一滚,他的漂亮的小外套却滚掉了,周围漆黑,他怎么摸也没摸着。

接着,接送车上又放了几件很大很重的家伙。李伯伯一踩油门,车子开动了。

车上的同伴全是些铁家伙,都一本正经的,半句话也不说。小布头有点儿心慌,他自言自语地说:

“唉哟!这是往哪儿去呀?”

“火车站呗!”回答他的,是一个很沉重的声音。

“你是谁?”小布头有点儿害怕。

“我是小电动机。”那个差点儿压住他的小铁家伙挺和气地回答。

“电动机是什么呀?”

“是一种机器。”小电动机回答说。

小布头说:“我也是一种机……一种机器。”

小电动机有点儿奇怪:“你也是一种机器?”

“怎么,”小布头又有点儿不满意了,“就兴你是机器,人家就不能是机器?”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电动机连忙说,“我是说……你是一种什么机器呀?”

“苹苹说我是……我是……”小布头想不起来,“反正是一种机器,是开火车的。”

“哦!是‘司机’吧?”小电动机问。

“对啦!对啦!”小布头快活得拍起手来,“就是‘司机’,这种机器是管开火车的。”

小电动机想笑,可是他怕小布头不高兴,没笑出声音来。

“你是干什么的?”小布头问。

“我吗?我是带动抽水机的,让它抽田里的雨水,免得把庄稼淹死。庄稼长好了,就能打好多好多粮食。”

小布头一听说“粮食”,就想起苹苹和他吵架的事儿来,心里有点儿别扭。

“你还干什么?”小布头问。

小电动机说:“还带动抽水机,把井里的水抽上来,浇在田里,庄稼就能长好,就能打好多好多粮食。”

又是粮食!小布头不耐烦了,他说:

“你除了带动抽水机,就不会干点儿别的?”

“会呀!”小电动机很得意地说,“我会干很多很多活儿:我还能带动碾子,把稻子碾成大米,把麦子磨成面粉。大米和面粉,都是最好的粮食……”

还是粮食!小布头烦极了。他用两只手使劲地捂住耳朵。

“你怎么啦?”小电动机吃惊地问。

小布头没听见。

“你怎么啦?”小电动机大声问。

这回小布头听见了,他说:

“我……我有点儿……有点儿冻耳朵。”

汽车越跑越快,小布头的耳朵和脸都冻疼了。小电动机关心小布头,就请他到自己的铁外套里来避风。

铁外套里果真暖和多了。小布头不再说话,缩成一团睡熟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布头忽然听到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响得简直要震聋耳朵。他慌里慌张地从铁外套里爬出来,急急忙忙地问:

“这是在哪儿啊?我应该和李伯伯一同回去,明天早晨还要去找豆豆呢!”

“哎呀!”小电动机也着急了,“你干吗不早说呀!要是你早说,上火车的时候,我就叫醒你了。”

“你净瞎说,”小布头说,“火车才不是这样的!”

接着他又着急地问:

“咱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呢?是去武汉吗?”

“不是。火车要开到一个有山的地方去。我在那儿住过半年多。后来,我生了病,就回工厂去治病。现在,我的病治好了,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以后我也再不会回工厂啦!”

小布头问:“为什么?你不会再生病?”

小电动机说:“不是。工人叔叔说以后他们每过几个星期,就到那儿去看我们一次,谁要是有病,就在那儿治,免得来回跑,耽误工作。”

小布头不做声了。过了老半天,他才叹一口气说:

“看样子,我是回不了幼儿园啦!”

火车一点儿没注意小布头在叹气,还是“哐当哐当”地往前飞奔。

“哐当!”猛的一声响,火车停住了。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小布头吃惊地坐了起来:哎呀,这火车好大呀!真是奇怪的火车:看不见轮子,看不见火车头,也看不见铁轨,就是这么一间大屋子!

这“屋子”忽然被拉开了一扇大“窗户”,一位叔叔掀开大衣跳了进来,用大嗓门儿叫着说:

“嘿!伙计们,到站啦!”

又来了几位叔叔,他们“嘿哟嘿哟”地喊着,把车上的大机器抬了下去。

后来,那个大嗓门儿叔叔又来搬小电动机了。

“再见!”小电动机很有礼貌地向小布头告别。

大嗓门儿叔叔正要抱起小电动机,忽然发现了坐在小电动机旁边的小布头。

他捡起小布头,翻过来瞧瞧,掉过去又瞧瞧,一边瞧,一边说:“好哇!把这个小玩意儿送给老张的那个小丫头子,那她可高兴死啦!”

说完,大嗓门儿叔叔把小布头塞进了工作服的大口袋里。

小布头偷偷从口袋里探出脑袋瓜儿来,看见了许多新奇的事儿:

大嗓门儿叔叔坐上了两匹马拉的大车。火车上的那些同伴,那些一本正经的铁家伙们,也都坐在大车上。周围是一片田野,再远一点儿,就是一层层的高山。这样的景色,小布头还是第一次看见哪!

“呜——”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叫。

小布头慌忙扭过头去。咦,火车!

这才是真正的火车呢,就跟苹苹家的一模一样。“对啦,这才叫火车呢!我们刚才坐的大屋子,算什么火车!”

小布头想告诉小电动机,真正的火车是什么样子的,可惜小电动机不在这辆大车上。

路很长,车又慢。小布头缩进口袋里,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小布头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大车的两块木板中间。原来小布头没注意口袋角上有一个小窟窿,他睡着的时候,从那个小窟窿漏了出来。

小布头卡在缝儿里,鼻子挤得酸溜溜的,像吃了酸枣儿一样。

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大车上的机器也不见了。

过了好半天,才有一阵脚步声传过来。小布头竖起耳朵,只盼望能听到大嗓门叔叔的声音。

可是两个声音都不是大嗓门儿叔叔。

大车“咕噜咕噜”活动起来,拉到一个地方,又停下来。过了一会儿,车板“叮叮咚咚”一阵乱响,震得小布头脑袋瓜儿发晕。可是震一震也有好处,嘻,小布头从缝儿里给震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布头吃力地爬起来看。

哎呀,不得了!不知多少红皮儿的大白薯,像雨点儿似的打过来,“叮叮咚咚”地落在车板上,不一会儿就把小布头给埋在底下了。

大车走动了。赶车的使劲甩了一下鞭子,高高兴兴地哼唱起来:

大马车来回不停步!哎嗨哟!

跑了车站跑仓库。

拉来一车好机器,哎嗨哟!

又拉了一车大白薯。

“好哇!”小布头生气地说,“我成了个大白薯啦!”

在一座小房子的前面。小布头和剩下的大白薯一起被卸了下来,送进屋子,堆在一个角落里。

在屋子里当大白薯,可比在大车上当大白薯舒服多了。屋子里一点也不冷,小布头也不挨挤了。

不一会儿,从外边钻进来一只芦花小母鸡。她跑到大白薯堆上,想找点儿什么好吃的。她用爪子刨了几下,用尖嘴儿这儿啄啄,那儿啄啄……

最后,小母鸡发现了小布头。她把小布头当做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了,一嘴就叼住了小布头的鼻子,把小布头提起来,还拼命地甩。

“哎哟!”小布头疼得大叫起来。

小母鸡吓了一跳,嘴一松,小布头就被甩到了半空中,“啪”的一声,落在炉灶上大铁锅的盖子上。

大铁锅的盖子是硬木板做的,把小布头摔得好疼哟!

“你干吗呀!”小布头从锅盖上爬起来,气得大喊大叫。

小母鸡吓慌了,脸急得通红,胆小地说:

“对不起!我……我还当你是个什么好吃的东西哪!”

“你‘当是’行吗!要是我当你是个饺子,把你吃了,行吗!”小布头的气还没消。

小母鸡更不好意思了。她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布头看小母鸡挺有礼貌,就不那么生气了。

“你说的‘他们’是谁呀?”小布头问。

骨髓和卵子结合可以生子吗

“他们吗?他们跟我一样,都是田阿姨家的鸡呗。对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小布头。你呢?”

“我叫小芦花。”

“你还叫什么?”小布头问。

“就叫小芦花,不叫别的了!”

“我还叫‘司机’,因为我会开火车。你会开火车不?”

“不会,”小芦花说,“我只会生蛋。”

“是鸡蛋吗?”

“是鸡蛋。”小芦花仰着头说,“要是生鸭蛋,我就变成鸭子啦。”

小布头说:“你以后常来找我玩儿吧,我就喜欢玩儿!”

小芦花说:“好的,我也喜欢玩儿……你的鼻子还疼吗?”

鼻子真的还酸溜溜地有点儿疼。可是小布头说:

“不疼,一丁点儿也不疼!也不酸,也不疼!”

小布头怕小芦花不相信,还用小拳头往自己鼻子上捶了一下:

“你看,不疼吧?”

可是这一捶,小布头疼得差点儿流出眼泪来。

小芦花走了以后,屋子里冷冷清清,小布头觉得怪没意思的,就坐在大铁锅的盖子上东张西望。

忽然,小布头看到碗柜下边,溜出来一个四条腿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脚步很轻巧,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儿声音。嘻!他是谁呀?

小东西停下,用后腿站了起来,用小爪子摸摸尖嘴巴,捋捋小胡子,高兴地说:

“叽叽!老头子不在家!”说完,他又沿着墙壁,摇摇摆摆地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还“叽叽”地唱起来:

鼠老五,鼠老五,

溜出洞来散散步。

最好找块甜点心,

外加一个烤白薯。

看了他那机灵的样子,小布头觉得特别好玩儿,决定和他打个招呼。

小布头刚要喊,鼠老五忽然站住了。

原来在他前面有一块小小的木头板儿,木头板儿上钉着几条粗铁丝,还摆着一块儿东西。是什么东西,小布头可就看不清楚了。

鼠老五停在木头板儿的前边,用小红鼻子“咻咻”地闻着。接下去,他挺小心地伸出小爪子,去抓摆在木头板儿上的那块儿东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儿——鼠老五刚一碰到那块东西,就听见,

“啪!”

“叽叽……”

木头板儿上的一个粗跌丝框框儿翻了个身,刚好压住了鼠老五的脖子。鼠老五惨叫一声,伸了伸后腿,就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位白胡子老爷爷。他一看小木头板儿,就摸摸白胡子,“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滑头,偷吃粮食,这回可上了我老头子的当啦!”

老爷爷提着木头板儿走出去了。小布头看得很清楚,鼠老五的脖子叫粗铁丝给压得扁扁的,可怜地张着小嘴巴。

门一关上,屋子里又剩下小布头一个人了,小布头越想,越替那个可怜的鼠老五伤心。

“让他吃点儿粮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他唱得多好听啊,可现在完啦!我早一点儿招呼他就好了……唉,都怪我不好……”

小布头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他的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他,小布头就趴在锅盖上,哭了一个痛快。

小布头哭了很久,后来哭累了,就躺在大铁锅的盖子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他觉得身边热乎乎的,扭过头一看,一把浑身是稀饭的大铁勺,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锅盖上来了。小布头怕稀饭弄脏他那漂亮的衣服,就翻了一个身,没理睬大铁勺。

“你好哇!”大铁勺倒挺亲热地招呼小布头。

“你好。”小布头为了表示有礼貌,带搭不理地回答了一声。他心里还在为那个鼠老五难过呢!

“劳动之后休息一下,那才叫愉快!”大铁勺没看出小布头不爱答理他,“可是要老待着,那我就受不了。我就有这么个脾气,待的时间一长,就别提多难受了,而且会生一种很讨厌的皮肤病:长癞!据医生说,那种癞叫‘铁锈’……”

小布头听得怪不耐烦的,又翻了一个身。大铁勺“呱啦呱啦”只顾讲,根本就没注意小布头讨厌他。

“你在这里担任什么职务?”大铁勺问。

这把大铁勺跟老郭爷爷在一起,学了不少新名词儿,老想用一用。

“‘职务’是什么玩意儿?”小布头问。这回可不是因为不耐烦,小布头真的没听懂。

大铁勺换了一个说法:

“也就是说:你负责什么工作?”

小布头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

大铁勺可有点儿急了,他半天没出声,才想出了第三种说法:

“我的意思是:你是干什么的呀?”

小布头这回完全明白了,可是他一时答不上来。他到底算是干什么的呢?特别是飞到这个锅盖上以后。

“还不明白?”大铁勺急坏了,“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啦!”小布头倒忍不住笑了,“我是在想,我到底是个干什么的。”

大铁勺放心了,他说:

“要是一个人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明确,那可真糟!‘明确’的意思你懂吧?‘明确’,就是说……就是……就是‘很明确’的意思。”

大铁勺对自己的解释非常满意。小布头可没听进去。他自言自语地说:

“开头儿,我是‘玩具’。后来,我是‘礼物’。坐在黑屋子里,我是机器……”

“机器?”大铁勺吃了一惊。

“是呀。后来,我又成了大白薯……”

“大白薯?”大铁勺更惊奇了。

“是大白薯嘛!”

“我做了几十年饭,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大白薯。一般的说,大白薯不是你这种样子。”

“后来,小芦花就把我弄到锅盖上来了,我就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这真糟糕!”大铁勺说,“那么,你从前是什么机器呢?”

这么一问,小布头高兴起来,他说:

“我从前是火车机器,不,是火车司机!”

“这样说来,你是个开火车的。”大铁勺挺认真地说。

“对呀!”小布头快活地喊,“我会开火车!”

大铁勺露出不大相信的样子。

“真的!”小布头赶紧说,“要是骗你,我是小狗,是没有鼻子的小哈巴狗!”

大铁勺慢吞吞地说:“一般说来,小哈巴狗也是有鼻子的。”

小布头说:“我们幼儿园的那只小哈巴狗,就没有鼻子尖儿。他的鼻子尖儿叫小朋友给揪掉啦!”

大铁勺说:“那咱们不去管它好了。不过据我了解,火车头很大很大,可是你……”

小布头涨红了脸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不跟你玩儿啦!”

大铁勺倒挺有耐心,他问:“那你是怎么开火车的呢?”

一问起开火车,小布头又高兴了:

“我就坐在火车头上,后来,火车就开了,后来,火车就开快了,后来……后来火车就到武汉,火车就停住了,后来,火车又开了……”

“火车自己就开?”

“对呀,它自己就开。”

“你没动手吗?”

“我不动手,它也开呀!”

大铁勺就“当当”地笑起来。铁勺们笑起来,都是这样子的。

“这就是说,火车不是你开的。”大铁勺说,“因为,一般的说,司机不动手,火车自己就不会跑。就比如说炒白菜吧,要是我一动不动,白菜待在锅里就不会动,就炒不好——这个你懂吧?”

小布头生气地说:“我不懂,就不懂!一丁点儿也不懂!”

这时候,小布头好像闻到大铁勺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儿,他立刻用手捂住鼻子。没想到这么一捂,鼻子又疼起来了。

大铁勺看见小布头捂住鼻子,皱起眉头,一点也不知道小布头是在讨厌他。他挺关心地问:

“你是不是感冒啦?”

小布头没理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你的样子,是感冒了。一点儿也不错!”大铁勺说,“我建议你找医生看看。感冒虽然是小毛病,可容易引起大病来。我们铁勺,一般的说,不大容易感冒,也就是说……”

大铁勺还要啰嗦下去,小布头打断他说:

“我根本就没感冒!”

“那你干吗捂着鼻子?”

“因为……”小布头说,“因为你身上,有一股讨厌的臭稀饭味儿。”

大铁勺愣了一下,自语自语地咕哝说:

“‘臭稀饭’味儿!‘臭’不算,还得加上个‘讨厌’……”

停了一下,大铁勺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

大铁勺好半天没说话。

小布头心里想:“大铁勺准是叫我说得伤心了。这多不好呀!大铁勺不是个坏朋友,虽然有点儿啰嗦。他很关心别人。我对他的态度太不好了,这真不应该……”

小布头心里挺后悔。

大铁勺伤起心来,就闷不做声。铁勺们都有这么个脾气。

小布头憋不住了,他不好意思地问:

“你怎么不说话啦?”

大铁勺舒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喷香的大米粥被你说成是‘臭稀饭’呢?要知道,农民伯伯种粮食是多么的辛苦啊!”

小布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再也不说‘臭稀饭’啦!”

“那还不够。”大铁勺不肯罢休,“应该说‘香米粥’!不信,你就来闻一闻——真是喷香喷香的!”

小布头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真奇怪,那味儿果然是喷香喷香的!

“真的,好闻极了!”小布头跳着说,“我都想吃一点儿尝尝啦!”

不想小布头这么一跳,一脚踩到米汤上,“滋溜”一下,滑了个大跟头,正好扑在大铁勺里,滚得浑身都是米汤。

大铁勺开心地、“当当”地大笑起来。

小布头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了好久,大铁勺看了看窗子外面,说:

“哎呀,咱们说了好半天话儿,天都这么晚了!咱们明天见吧!郭老大一会儿就要来了。他要把我擦得干干净净的,放到小碗柜里去了。”

大铁勺刚刚说完,就听见大门“呀”的一声响,一个人也不点灯,伸手到锅盖儿上一摸,就把大铁勺拿在手里。

小布头在黑暗里看见:这个“郭老大”原来就是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就是他,用一块木头板子夹死了那个机灵可爱的鼠老五。

郭老大把大铁勺洗好,擦干,送进小碗柜里。

他又把堆在墙角里的大白薯收藏好,就走出去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只有窗子外面几颗又大又亮的星星,在一闪一闪地发光。

忽然,“唰!唰!唰!唰!”

小布头吃了一惊,他仔细听,声音在碗柜底下。

小布头心里害怕起来。他想:“可别到我这里来,我可不欢迎……”

偏偏人家找上来了。

“扑噔!扑噔!扑噔!扑噔!”锅盖子震动了四下,有四个家伙跳了上来。

小布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先跳上来的一个家伙溜到小布头身边,用冰凉冰凉的鼻子,在小布头身上“咻咻”乱闻。

“喳喳!”闻小布头的那个家伙叫起来,声音特别刺耳,“今天,我鼠老大的运气不坏呀!”

“吱吱,老大运气真不坏!”另一个家伙恭恭敬敬地说。

“呲呲,运气是挺好!”又一个家伙说。

“唧唧,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还有一个家伙说。

小布头想:这四个家伙,声音怎么都这样难听呀!

原来他们是四只老鼠——鼠老五的四个哥哥:“喳喳”叫的是老大,“吱吱”叫的是老二,“呲呲”叫的是老三,“唧唧”叫的是老四。

鼠老大说:“总算找到了这么香的一块点心,喳喳,还做得挺精致!谁知道是甜的、咸的、酸的……”

“呲呲,还有辣的。”鼠老三讨好地说。

“你多嘴!喳喳!你可恶!喳喳!”鼠老大大叫起来,“我不吃辣的!”

“是,是!呲呲!”鼠老三赶紧改口,“不吃辣的,就不吃辣的!呲呲,要是谁敢再说吃辣的,我就用尖牙齿使劲咬他的脖子!”

“走!”鼠老大下命令,“带着香点心回洞去!”

“呲呲!”鼠老三答应一声,揪住小布头上衣的领子,把小布头提了起来。

小布头心里想:“怎么我又成了香点心了……”他想叫喊,可是叫上衣领子勒住了脖子,透不出气来。

就这样,小布头被拖进了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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